在三门县花桥镇金山村,村民们常能看到这样一个场景:一位手脚麻利的老婆婆忙着编草帽,一旁的椅子上,一位更年长的婆婆时而眯眼打盹,时而扭头看着做手工的“小”老太。偶尔,两个人会用方言聊上几句。
这位做手工的“小”老太叫陈花女。更年长的阿婆叫朱春凤,是陈花女的婶婶,今年已经98岁了。村里的人只要一提起陈花女,无人不竖大拇指:“她20多年来照顾独居的婶婶,真的不容易。”
陈花女的丈夫年幼丧母,父亲也被抓走当壮丁,音信全无,是叔叔和婶婶把他拉扯长大。“刚嫁到这个家的时候,我丈夫与他们相处得很好,就像亲生父母那样,所以这么多年来我也一直把他们视作我的公婆。”陈花女说。
2000年,陈花女的丈夫和叔叔相继离世。“婶婶是临海小芝镇人,嫁到本村后,就与所有亲属失去了联系,多年来也一直没有生育。”陈花女说:“我就是她最亲的家人。”
从那之后,照顾婶婶的重担,自然就落到了陈花女身上。为了方便照看婶婶,也为了遂婶婶喜欢独居的心愿,陈花女一直与婶婶隔着一堵墙比邻而居。每天一起床,陈花女就踱步去隔壁看看——柴米油盐缺不缺?房间、厕所需不需要打扫?被子、床单是不是该换洗了……
“我还有儿子、女儿,但是婶婶没了老伴,就只剩她一个人了。”当别人问起为啥要照顾婶婶朱春凤这么多年,陈花女总会这么回答。
陈花女有两儿三女都住在金山村,从小他们就把朱春凤当作自己的奶奶。隔三差五,他们就会买点东西前来看望,叮嘱老人家保重身体,帮忙跑腿买药等更是常事。
由于婶侄二人年龄都很大了,平时的经济来源就是政府的补贴和养老保险金,孩子们也会给些钱。偶尔,陈花女还会做些轻巧的手工活,打发下时间,顺便补贴家用。“孩子们都成家立业了,我也有重孙女、重孙子了,他们都很孝顺。”提起孩子们,陈花女脸上露出了慈祥的笑容。
寒来暑往,20载春秋。如今,陈花女已是82岁高龄,婶婶朱春凤更是达到98岁高龄。在陈花女的悉心照顾下,婶婶虽然年事已高,但除了腿脚不太便利、耳朵不大灵光以外,身子骨依然硬朗,整个人也是收拾得干净清爽。
在陈花女看来,多年来的照料与陪伴只不过是一份微小的心意。“我能照顾得动都要照顾她,做不动了就少做点,一代一代做下去。”朴素的话语背后,闪动着中华儿女孝老爱亲的光芒。